郭高民：无界战——美国为什么节节失势
董阔涵
摘要：2018年11月6日，无界战理论开创者郭高民先生接受记者采访，就“贸易战为何美国必输”作了独到分析，并被后来事实所证明，多家媒体转载。时隔一年多，记者再次采访他，话题已是：无界战美国为什么节节失势。
记者：中美之间这场对抗可以称其为“无界战”？
郭高民：是的。无界战，顾名思义就是没有界限的战争，没有军民界限，也没有作战工具、作战样式、作战场域等界限。美国人提出的“混合战”也是这个意思。美国新近成立的“应对中国当前危险委员会”已经将中国定位为“美国建国以来所面对的最严重生存威胁”，断言美国正与中华文明陷入“生死存亡斗争”。美国国防部中国事务顾问白邦瑞说得更直白：针对中国推动“颜色革命”（又称“人民中间的战争”），将中国拉入混乱，是美国政府坚定不移的国策。因此，由美国挑起的这场对抗，名为贸易战，实际上我们看到的却是政、经、军、外、科、教、文、网、媒、舆、谍、法、宗教、战疫等的全息对抗，一切能够用来进行遏制与反遏制的手段和力量都用上了，并且是波及全球，涉及人类社会生活方方面面，是一场典型的无界战。
记者：确实。那么，在这场无界战中，美国真的是在节节失势吗？
郭高民：美国对华发动无界战或“混合战”，本来是为了打压遏制中国崛起，保住“世界领袖”地位，“让美国再次伟大”。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会找错对手，致使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倒陷入节节失势、加速衰落的境地。从2018年3月挑起贸易战到现在两年多了，美国的失势尽管是初步的，但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经济。自特朗普入主白宫以来，美国经济增长的峰值出现在2018年二季度，达4.2%；2019年以来，却是一路下滑至2%以下。屋漏偏逢连阴雨，由于美国政府应对不力，美国迅速沦为新冠疫情全球最严重的国家，经济受到沉重打击。3月20日，美国银行（BofA）改变基调，宣布美国正式进入衰退。自今年3月中旬以来，美国国家债务首次突破22万亿美元大关；美国家庭债务也升至历史新高，比2008年金融危机时期的峰值高出7%；美国失业率更是高得惊人，目前已有超过3000万人向政府申请失业救济金；前一段，美股三大指数全线重挫，4次触发熔断机制。股神巴菲特说，我活了89岁，头一次看到熔断。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作为最先受到新冠疫情打击的国家，中国短短三四个月就成功控制了疫情，经济生活开始步入正常轨道，仍然保有着全球经济最强劲引擎的地位。英国《金融时报》网站3月25日发表文章指出，新冠病毒大流行撼动了美国国债、黄金和日元等传统的避风港，但中国政府债券和中国主要开发银行发行的债券仍保持相对稳定，这促使一些资产经理将中国的人民币计价债券市场当作新的避难所。
——军事。目前所有的现代武器系统的设计、开发等方面都需要超级计算机的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美媒称，中国之所以研发高超音速导弹的速度以及威力都在美国同类项目之上，就是因为中国连续8年蝉联世界超级计算机冠军。神威·太湖之光是中国最新研发的超级计算机，其峰值算力将近12.5亿亿次/秒，常规算力9.3亿亿次/秒，是排在第二位的中国天河二号的3倍，大约是美国泰坦超级计算机的5.5倍。北约可谓是美国军事超级大棒之一了，而法国首相马克龙在接受采访时称，“我们面临的是，北约正在经历脑死亡”。马克龙警告称，欧洲再也不能依靠美国来保护北约盟国，需要重新思考自己作为地缘政治力量的战略定位，否则欧洲将“失去对命运的掌控权”。
——国家凝聚力。弗朗西斯·福山今年3月30日在美国《大西洋》月刊网站发表文章称，美国政府面临的政治信任危机是当前抗疫不力的根源。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公共领导研究中心本周通过调查发现，四分之三的美国人由于美国政府领导层危机而对政府深感失望。
假设我们把中美两国应对新冠疫情的作为看成两份学生答卷，摆到同一张课桌上，那么你看到的答案是截然不同的：一边是专家与官员、共和党与民主党、州政府与联邦政府之间没完没了的争吵、指责，一边则是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令行禁止，步调一致， “举国而动如一人”。
——国际影响力。美联社4月8日刊文称，在特朗普的总统任期进入第四个年头之际，美国的全球影响力日渐式微。在最近北约峰会期间，电视镜头捕捉到了当加拿大总理特鲁多似乎在嘲讽特朗普时一群欧洲领导人露齿而笑的情景,把美国与其盟友间日益加深的分歧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法国《费加罗报》网站2019年9月25日刊登题为《特朗普在联合国还会受到信任吗？》的文章称，对于特朗普近日在联合国大会上的讲话，公众表现出无动于衷，甚至感到厌烦，这显示美国的影响力在下降。
再看看中国。世卫组织充分肯定中国抗疫工作；全世界几乎所有国家都在学习中国抗疫经验；世卫组织和世界粮食计划署近日将全球最大的应急救援枢纽设在中国……2020年4月10日，美国权威媒体《外交》（Foreign Affairs）刊发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理查德·内森·哈斯重头文章，指出：我们正经历着一场巨大的危机，所以很自然地认为，这将是现代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在新型冠状病毒引起的疾病新冠肺炎出现后的几个月里，分析家们对这场大流行病将给世界留下什么样的影响有不同的看法。但大多数人认为，我们正在进入的世界将与以前的世界有本质上的不同，有些人预测，这场大流行病将带来一个由中国主导的世界新秩序。
——意识形态。美国一份新的调查报告发现，美国35岁以下的年轻人中，有53%的人对现行的经济体制不满，认为这个体制对他们不利，“社会主义”可行。45%的年轻人更愿意投票选举一位“社会主义者”来担任他们的总统。日本《呼声》月刊2020年6月号发表题为《冷战后的30年为何物——令和时代日本的课题是“知识系统的自立”》的文章称，30年前，人们不会想到这种结局。因为西方发达国家信奉的自由、民主、人权、市场经济等价值观似乎取得了明显胜利。到了现在，对自由主义的幻灭更加深刻，更加严重。尤其在信奉自由民主主义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民众层面蔓延着对支撑体制的价值观的犬儒主义和漠不关心。
全球主义曾经是华盛顿为数不多的把人们联合起来的主题之一。现在，全球主义在华盛顿成了过街老鼠，从特朗普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到他拒绝巴黎气候协定，美国获得更多关注是因为拒绝了多边协议。
而由于对中国意识形态偏见的影响，4月下旬，美国竟宣布不参加由世卫组织倡导的世界抗击新冠病毒“里程碑式的合作”。美国《纽约时报》25日说，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动摇了美国在二战后一直扮演的特殊角色，即凭借价值观和国家影响力而成为世界榜样。现在，美国确诊和死亡病例居全球第一，不仅没能领导世界，而且辜负了自己的人民。法国智库蒙泰涅研究所政治学家多米尼克·莫伊西说：“美国的表现不是差，是指数级的差。”。
这个“指数级的差”，可以概括美国在这场无界战中节节失势的速度和程度。
记者：美国现在还是世界“老大”，综合国力比中国强大，为什么在无界战中会陷于这样的失势局面呢？
郭高民：“顺势者昌，逆势者亡”。美国在多方面都是逆势而行。
一是逆全球化大潮。人类社会发展进步，是一个从游猎时代“全球化”，到农工时代“分球化”，再到当今信息时代“全球化”的历史进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美国是信息时代全球化的发起推动国、规则制定国，近些年却一反常态掀起逆全球化、去全球化风浪，打着“美国优先”、“让美国再次伟大”等旗号，奉行单边主义政策，对包括中国和美国众多盟国在内的国家开打贸易战，以期通过“剪羊毛”扭转美国“吃亏”局面，通过遏制新兴国家崛起来维持美国“老大”地位。目前，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奉行多边主义政策，极力维护全球化秩序，只有美国等极少国家唱反调。如此以寡对众，形成“池塘”与“大海”的格局，美国不失势那就很奇怪了。
从经济结构层面来看也是这样。正如经济学家们所指出的，一国经济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备“生产性”，历史上的经济霸权大多经历了从“生产性”到“非生产性”的转变，这就使得霸权国家有了生命周期性质，从而无法逃脱由盛到衰的宿命。经济霸权国最初作为最先进的工业品制造者，然后逐步把产业以资本输出的方式转移到后发国家中，自己越来越成为依赖金融服务业的食利者，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剪羊毛”；其间的背离达到不可持续的地步，必然导致全球政治格局的重新调整。
二是逆“新老更迭规律”。盛极必衰、兴衰更替，是国际关系演变的一个规律性现象。自16世纪西欧进步以来，从西班牙、荷兰、法国、英国、苏联到美国等一流强国的兴衰史表明，霸权国家长期对外扩张必然陷入“世界责任陷阱”，扩张的范围越广，背负的“世界警察”和“救世主”责任就越重，终将导致综合国力削弱和霸主地位旁落。这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美国的致命战略失算就在于，它在骨子里有一种极强的种族优越感，以为自己是上帝的“独生子”甚至是上帝本身，可以例外地超越历史规律，可以做到“永远伟大”，可以成为“永世霸主”。因此，任何有可能超越它的国家都是它不能容许的，都要打压遏制，并且因为有着打压遏制苏联、日本的成功战例，它坚信自己的打压遏制是可以任性为之的，甚至不惜退出“巴黎气候协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人权组织、撕毁区域贸易协定、破坏世贸组织仲裁机构、阻挠世卫组织履行职能等，甚至于不顾一个大国自尊，按照流氓逻辑对抗疫的“榜样国家”中国进行污名化、甩锅式、索赔性攻击，又在一番“调查”之后不得不承认新冠病毒并非人为制造、改造，自己打脸。这些都是逆历史规律而行的任性之举，只会加速其衰落。
三是逆信息文明规律。信息文明的迅猛发展，正将昔日“塔式结构”社会颠覆重塑为“扁平式结构”。这意味着，那种由一个超级大国主宰整个国际事务的时代正在成为历史，取代的是包括国家在内的所有社会主体都将作为国际社会平等一员而存在的“命运共同体”，任何国家都只能通过与他国进行平等合作来实现共创共赢共生共繁荣。然而，做惯了“世界老大”的美国不甘于此。
一个典型现象是，在信息方式日益取代机械方式而居于人类战争文明主导地位的今天，传统武器装备正在转变为“间接性战争工具”，它们在战争舞台上越来越是作为“道具”发挥仪式化战斗的作用，比如在中国周边搞“航行自由”、联合军演、增加军事存在等，作用充其量是有限度的制造紧张空气、“驱赶游资”，给盟友壮胆等。但在实际中，美国政客却更愿意把赢得整个战争的赌注押在那些“铁疙瘩”上。
美国是信息革命也理应是信息文明的引领者。它在战争文明变革中本该用信息化取代机械化，但它并没有这样做。由于拥有世界上最发达、最得心应手的机械化战争机器，它在战争实践中往往是用机械化套改信息化，或者是用信息化粉饰机械化。它在中东几个国家进行的战争本可用信息方式，但却选择了机械方式。结果是，它不仅把中东诸国推入无尽战争灾难，也把自己弄得债台高筑、危机四伏、国势趋衰。
记者：这样来看，美国失势是大势所趋。
郭高民：也可以说是大势所“驱”。
记者：这个“驱”字很妙。那么，在这样一个大势之下，中国如何对待美国，或者说，在这场无界战中，中国在战略层面该如何顺势而为呢？
郭高民：圣经“创世纪”中有一个神话传说：由于争强斗宠，该隐诛杀了胞弟亚伯。从此，人类陷入无休止地互相残杀。上帝为造人懊恼却又不忍将自己的“作品”全部毁掉，便选中仁义本分的诺亚一家，作为种子保留下来，给人类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上帝告诉诺亚，7日后必有大洪水，你要造一只方舟。诺亚立即照办。这天，果然海水四漫，大雨倾泼，洪水吞没了所有生灵，只有方舟里的人和动物安然无恙……如今，当核武这种足以摧毁整个地球的潜在“大洪水”暗流汹涌时，人类按照历史规律这个上帝的旨意，正在建造新的诺亚方舟——全球化。它以无界文化为经，以无界战为纬，以“最大公约数”为梭，将国际社会编织成一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生之网。正是基于对全球化演进大势的规律性判断，中共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此后两年多，习近平总书记先后30多次论述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问题，并提出和不断推进“一带一路”构想，使之有如“亚洲腾飞的两只翅膀”，张开带动世界经济发展之势，得到多数国家的认同、参与和支持。这就是“顺”的基本逻辑和力量所在，其最终结果，就是砸碎丛林法则、重构新的文明秩序。
记者：习近平主席一再强调文化自信，这在应对这场无界战上怎么理解？
郭高民：《无界战》5年前出版以来，不断有读者朋友与我沟通，提出许多问题，比较集中的是：战争无界化变革对我军是好事还是坏事？怎么处理做好军事斗争准备与进行无界战的关系？与敌对势力较量，我军如何胜出？这三个问题聚焦起来，大家都在关心的问题也就是：我们如何应对无界战。
历史上任何一次军事变革都是双刃剑的舞动。所不同在于，它最终总是把“好事”挥洒给敏于变革者，把“坏事”甩给处变不省者。当英国人把中国人发明的火药变成洋枪洋炮，在乾隆皇帝生日那天送来诸多兵器模型展示时，清政府非但没能意识到战争机械化变革已成现实，反倒视若“小儿玩具”将之打入冷宫，直至招来鸦片战争血耻。
而今，当战争变革浪潮冲蚀一切固有界限时，我们是固守“铁甲思维”，还是勇敢地迎接新的战争文明？
基辛格曾说，武器的威力愈大就愈不愿使用它，除了和平别无选择。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自二战结束以来，大国之间没有发生一场火力战争，已发生的全是非对称战争的基本原因了。应看到，随着战争虚化发展所提供的“软选项”日益更合算也更加丰富多样，昔日的“硬招”只能作为舞台上的“道具”用来“比划战争”，进行仪式化战斗，作为“软招”的辅助手段来使用。
看过电影《星际迷航》的人都羡慕瓦肯人，因为他们拥有心灵融合能力，即借助触摸他人脸部实现与对方心灵相通，分享对方的意识、记忆和知识等。
2013年8月12日，美国科学家在华盛顿大学进行“人—人脑界面”试验，并使校园一侧的被试者拉奥，成功遥控校园另一侧的被试者安德烈亚·斯托科的手部动作。斯托科将这项技术形象地比作“瓦肯人心灵融合术”。
值得注意的是，该项科研由五角大楼提供资金，已有成果也未在任何科学期刊发表。
那么，一旦“心灵融合”手段成熟并进入实战，他们还需要搞什么“重返亚洲”、“颜色革命”吗？
最近，国内一位知名学者不无忧虑地说：我们其实并不怕机械化战争，因为尽管落后一些，但我们什么都有，发扬以劣胜优传统总是可以对付的；我最担心的是，人家一旦搞出什么新东西，甚至是新一代战争变革，而我们尚未完全打破传统战争形态的“跟进”定式，局面会怎么样啊！
然而，无界战的战争风向标是指向软实力，而软实力归根结底是以文化实力为基石。只要我们真正弄清战争变革大势和中华民族的文化优势，在做好保持“硬制衡”的军事斗争准备的同时，打开无界战视野，积极利用中华优秀文化所具有的战略优势，那位学者高悬的心还是可以放回肚里的。因为无界战说到底是一种彻底打破兵与民、人与机、人类体与非人类生命体之间固有界限的整体战争，只有长于整体思维者才能真正拥有打赢优势，而整体思维正是中华优秀文化独具魅力所在。
打开中华文化的思想宝库，从老子的“天人合一”思想到孔子的“执两用中”思想再到孙子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思想，都堪称整体思维的精髓。进入20世纪后，以毛泽东的人民战争思想为代表的众多重大战略思想创新成果，都闪耀着中华传统文化整体思维的光华，并先后在朝鲜战场和越南战场让美军吃尽打败仗的苦头。这次战疫，中国之所以能够举国统一行动，迅速控制住疫情蔓延，根本上就是得益于中华文化的整体性特质。
当今世界，已进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全球化深水区，正处于“你中融我，我中融你”的文明转型期。各种思想文化交织碰撞，各种新矛盾不断涌现。只要我们继承弘扬中华优秀文化，灵活运用中华优秀文化的思想智慧，勇于突破“界”的局限，把无界理念融入新形势下的战略思想创新，有效整合文化战略资源，与军事硬实力一起努力形成整体战力，我们就一定能够成功应对无界战视野下各种风险考验。
记者：您对美国涉港、涉疆法案怎么看？
郭高民：不过是美国政客“自信的绝唱”，而“绝唱”的最终结果必然是“绝望”。搞“颜色革命”是美国的拿手好戏，已经在多个国家和地区屡屡得手。“颜色革命”也就是英国将军鲁珀特•史密斯1989年提出的“人民中间的战争”。史密斯认为：在“人民中间的战争”中，“武装部队不再是决定性的，而只是为政治上取得成功创造条件，吸引干预行动目标国的人民参加我们所捍卫的政治计划；在过去的模式中，敌方军队和歼灭敌军是战略重点，而现在人民成了新的战略重点。此后，各种名目的“颜色革命”此起彼伏，这一概念成为西方记者、专家和军方人士的流行语。
这一招确实很厉害。你看，在游行示威、围攻政府机构的“战争大军”中，既有政客又有军人，既有警察又有平民，既有特定国家顾问又有各国媒体记者，既有各地“志愿者”又有特定国家“雇佣兵”，既有黑社会成员又有恐怖主义分子……正是在这样的“颜色海啸”中，战争表现出超常威力：发生在多个国家的“颜色革命”，大都是不费一枪一弹而又势如摧枯拉朽地达成其政权体系瘫痪更替。
但是，这一回，美国人吃错药了。他们基于对前苏联和其他多国的成功经验，偏执地以为只要把“人民”挑动起来，同样会在中国取得成功，却忘记了，中国的人民既不是前苏联的，也不是乌克兰和中东国家的，而是世界民族之林中唯一没有发生过文化断链的人民，任何外来文化无一例外地都会被他们包容、吸纳、融化、改造并最终为其所用；是世界上唯一在别国土地上打败以美国为首的由17国参与的联合国军的人民，那是一场万众一心、举国而行的抗美援朝运动；是目前世界上人口最多、经济发展最快、社会安全度最高、民意基础最铁板一块的人民，就连普通老百姓也已看破美国政客的险恶用心，同仇敌忾。这后一点，你只要留意一下国内的各种民调以及网战中“帝国出征”、“饭圈女孩”的压倒性攻势就明白了。所以，美国政客们费尽心机，充其量也就是在中国比较特殊的边边角角搞点乱子，不可能掀起什么“大气候”。换句话说，池鱼可殃及，大海自东流，历史上陷于最后“绝望”的从来都是“绝唱”者。
记者：接下来他们还会打台湾牌吧？
郭高民：这个牌他们一直在打，早在朝鲜战场挨揍的时候就气急败坏地开打这张牌了。打了60多年了，到目前为止，它不是照样还须承认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海峡形势的基本面也并未发生任何质的改变。这里面有一个非常微妙的度，美国决策者非常明白不能踩中国划定的“38线”，正像他们对台湾独派势力拉一下又适时压一下所表明的。在中美两强格局下，台湾永远只是美国手上一个可用可弃的棋子，而“用”也永远是有限度的。还是那句话，池鱼可殃及，大海自东流。
记者：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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